黃軒
推板進海之后,就是人生
來學(xué)沖浪,黃軒還是帶上了茶具,但已經(jīng)一切從簡,沒那么多形式感了。現(xiàn)在只帶一個茶壺,一個小茶盞。“這是一個過程。最終你說茶道是什么?我覺得是無茶之道,是通往不同心境的方式。”
有人問他,你怎么能喝茶,你為什么要寫書法呢?他說寫書法怎么了,中國人不寫書法才奇怪。“我喜歡安靜的東西,鬧的我也需要,但不能太多。安靜特別重要,一個人的閱讀、思考,自我凈化,都得在安靜中完成。生命在靜默中生長,安靜中我們會變得更有力量。”
沖浪富有激情,但等浪是平靜的,黃軒說這就像人生。“推板進海,每一道浪都不一樣。每道都是未知的,90% 的時間,你在進海、劃水、等待,甚至失敗掉進海里。高光的一剎那,讓你覺得快樂、酣暢的時刻很短。人生也這樣,誰天天在高光點上?我們都在迎接一道道浪,每道浪還不一樣,未知、無常。要付出無限耐心,錘煉自己等待,最后跟自己達成一個和解,跟自然、跟周遭達成一個平衡。”
黃軒
他覺得演戲也如是。重場戲固然要緊,但走近一個人物,他靠的往往是不起眼的、邊邊角角的過場戲。“他閃現(xiàn)了一個眼神,那一刻你被戳中,你相信他就是這個人了。我去看話劇時,會注意旁邊沒有詞的人,一直盯著看他怎么傾聽,怎么反應(yīng),怎么在自己的人物里,我喜歡看這些東西。大家覺得很絢爛、很搶眼、很亮麗的東西,我反而不太會特別去看。”
拍《妖貓傳》的時候,有一場戲劇本上寫:他從樓上走下來,倆人進了飯館。“我記得特別清楚,空海剛來到大唐,白樂天帶他去吃面。一進面館小二說您來了,空海說我現(xiàn)在知道了,我就一句話——閉嘴,上樓。”這個“閉嘴”,拍了十幾遍。
“狀態(tài)是輕浮的,還是自負的?又或者是心理沖撞了某種東西有灑脫的,還是不經(jīng)意間的?”一下午一個閉嘴就過不去了,后來,他找到一個點,覺得這就是對了。對比前面幾條拍的,真的不一樣。“神采就那么不一樣,調(diào)那么一下,就不一樣了。從那一刻,你對人物有感覺了。”
當(dāng)年,為了接演一個角色,他在體校游泳館學(xué)了一夏天游泳,最終,那個角色給了別人。可他因此學(xué)會了游泳,后來又接觸了潛水,如今學(xué)會沖浪。前幾天,他遇到當(dāng)時的副導(dǎo)演,一晃十多年過去了,兩個人一番感慨。副導(dǎo)演說,因為這事,你把游泳練好了,現(xiàn)在沖浪也用上了。黃軒笑笑說:“是啊。”
黃軒
Q&A:
作為《時尚健康》20 周年封面人物,關(guān)于過去與未來自己有哪些想要說的話?
黃軒:你所經(jīng)歷的,都是你該經(jīng)歷的,任何事情都為你的生命添磚加瓦。像沖浪,我愛上沖浪了,生命中有太多有意思的事,還沒有嘗試過的事,體驗它、接近它、深入它都需要時間。這次長時間的休息,我更不想忙了。疫情時期,我思考很多,從快速旋轉(zhuǎn)中跳出,去想生命的意義是什么,演員的責(zé)任是什么?就是專注地看有沒有打動你的角色。如果沒有,大膽說不,把時間留出來做更喜歡的事。
拍《芳華》時也在海南待了很久,你適應(yīng)這里的氣候了嗎?
黃軒:說實話,我是一個特別北方的人。小時候搬到廣州,我也是不得不去適應(yīng),但這邊的海我是挺喜歡的。
黃軒
沒想到你會參加一檔這么熱情的綜藝節(jié)目,很多人總以為黃軒是“憂郁小生”,實際上呢?
黃軒:可能只是某一面吧。人是立體而復(fù)雜的,我比較慢熱,沒有那么喜歡說話。但跟很熟的哥們兒,也很多話。各種可能性都有,也有特別執(zhí)拗的一面,也有很烈的一面。
對你來說,健身和運動能否帶來酣暢的睡眠?
黃軒:健身的確可以讓人睡得更好。我有時候夜跑回來,也可以睡個好覺。在萬寧的時候,沖完浪,回去還有精力健身,睡得就很好。當(dāng)然,這也是因人而異。
保證健身所需要的營養(yǎng)攝入,會給自己做健身餐嗎?
黃軒:三餐規(guī)律、健康很重要。攝入的食物品種多一些,營養(yǎng)均衡,同時,要多補充蛋白質(zhì)。增肌食品也有一定效果,但必須結(jié)合運動。健身餐我還真的會做,前段時間在家的時候,就經(jīng)常吃自己做的健身餐。